奴不怒反喜,刚刚还一副据理力争,不畏强权的刘埠则脸色剧变,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道,“你们疯了吗?竟然敢把枪口对准总兵大人,快,都特么的给我把枪放下!”
“呵呵,太迟了。”司徒杀奴脸色一敛,收刀回鞘,面无表情地说道,“根据大夏军律《十大禁律》明确规定,同袍相残,忤逆上峰,不尊号令,犯任意一条,斩之!如若由上峰带头,则上峰同罪!”
说罢,司徒杀奴皮笑肉不笑地望向脸色煞白,颓然跪地的刘埠,狞笑道,“刘副总兵真带得一手好兵,本将实在佩服得紧啊~”
话语一落,心有余悸的黄飞龙怒目圆睁,大喝一声道,“来人,给本将拿下这些乱臣贼子!”
身后护卫听罢极速抽刀上前,瞬间就控制着这伙惊骇莫名的火铳兵。
“禀总兵大人,以下犯上之乱兵五十七人全部被缉下,如何处置,请指示!”黄飞龙神色复杂地上前道。
司徒杀奴眼眸中浮起一丝冰冷杀机,语气平静地说道,“拖下去,斩之以正军纪!”
蓦地听闻噩耗,本颓败受缚的火铳兵顿时躁乱起来,哭天喊地地大吼大叫:
“饶命啊,求总兵大人饶恕则个~”
“刘总兵啊,您快快救救兄弟们啊,您快向总兵大人解释清楚,兄弟们只是听令行事,罪不至死啊~”
“司徒杀奴,大敌当前你竟然不顾大局,公报私仇,排除异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可惜骂得再凶,哭得再可怜,也引不起随行军纪官的怜悯。
很快这些火铳兵就被拖下去,刀起刀落,五十七颗大好头颅就此与身躯分离,又让本就冤魂累累的关内再添新员。
刚刚还不可一世,敢正面与司徒杀奴顶牛的刘埠一脸灰败之色,霜打的茄子般蔫不拉唧,连心腹手下被拖下去都置若罔闻。
危机解除,一阵冷眼旁观的袁玉堂默默收回法力,看向司徒杀奴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异色。
杀伐果断,洞察人心,城府深沉。
没想到司徒杀奴竟然是枭雄之姿。
这次变故貌似复杂,其实看透本质就很容易理解。
归根到底就四个字:
权利纠纷!
首先是司徒杀奴空降桐山关,触碰了刘埠的利益,矛盾日益激发。
刘埠屡屡拿宿将黄飞虎来开刷,目的就是为了向司徒杀奴施压。
只要司徒杀奴受不了气,那大义很可能就被刘埠拿下,很可能下不了台。
其次碍于规矩,双方不能撕破脸皮,只能在规矩内勾心斗角。
刘埠敢这么嚣张,背后肯定大有来头,而且是大到司徒杀奴不敢造次的地步,所以才会屡次容忍刘埠以下犯上。
第三则是司徒杀奴凭借泼天大功初步站稳脚跟,这种情况是图谋徐徐架空司徒杀奴的刘埠不愿看到的。
再不动手,等司徒杀奴大势一成,就再也没有机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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