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王仲卿,亲自把情同手足的兄弟按住,然后亲手把自己的嫂嫂送到大贪官的临时行邸。
说后悔吧,对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王二狗来说也不至于。
毕竟谁的命也没自己的来得金贵,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哪里还管别人死活?
即使是以葬送发小夫妇为代价!
王二狗除了脾气暴躁外,还有另一个特点。
那就是胆子大!
大到什么程度?
大到贫困潦倒时刚在几十里外盛传闹鬼的义庄住了小半年。
所以在大多数村民知晓王仲卿夫妇化作恶鬼回来复仇而惶惶不可终日,不约而同跑到祠堂抱团时,王二狗的选择却迥然不同。
傍晚他去切了肉,沽了酒,磨好了杀猪刀,然后就大吃大喝起来,天刚黑就喝得伶仃大醉。
在他想来,管他等会出现的是人是鬼,他的人生信条里从来都没有害怕二字!
要么他被恶鬼弄死,要么他就弄死恶鬼!
就算死了也不怕,生前他就能让王仲卿生不如死,死后大家一同化作鬼魂平起平坐,难不成他还会怕那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书呆子不成?
正因为这种豁出去的心态,王二狗丝毫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种年轻时打群架的前跃跃欲试。
很快夜色渐浓,外面飘着的毛毛细雨加剧,渐渐沥沥地打在屋檐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怪响,宛若一首诡谲的阴间乐曲。
沽来的两斤劣酒早已喝光,后劲上头,王二狗正趴在狼藉不堪的肮脏饭桌上呼呼大睡,桌上照明的菜油灯火苗黯淡摇拽,眼看着马上就要熄灭了。
忽地,屋里凭空刮起一阵阴风,紧接着微弱的火苗猛地转旺,仿佛有人往里面加了火油,只是那火焰却是诡异的绿色,照得满屋绿惨惨,而且丝毫没有暖意,反而散溢出刺骨的阴寒。
屋顶突然涌出一大摊水渍,不停地快速扩散,眼看着马上就要流淌下地面。
如果有旁人在的话,肯定会惊恐地发现,这哪是什么水渍,分明就是暗红色的血污!
惨绿色的火束越烧越旺,很快就燃成人高的形状,好像一个双头四手足鬼物正在张牙舞爪。
屋顶水渍越涌越多,眼看马上就要滴落。
王二狗犹自酣然大睡,完全不知危机已经来临。
血污滴淌,鬼影逼近,王二狗危矣!
……
与此同时,王家村祠堂里人满为患。
几乎全村大部分男女老少全在祠堂里,一时间人挤人,想转身都难,大量的二氧化碳排出,导致空气异常浑浊。
每个村民脸上都写满了不安与惊恐,哪怕祠堂内点了几十盏灯笼照明也无法给他们带来丁点的慰藉。
与白天痛哭忏悔不同,此时村正脸色阴沉如冰,杵着拐杖坐在祠堂后堂通道前,身后站着七八个杀气腾腾的壮后生,腰间皆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别着家伙。
说到底他还是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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