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百三十二章:传情_贵妃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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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总算静了下来,瀛夙才背身挡在桌案旁,将那小巧的包袱彻底解开。

  香艳艳的海棠肚兜被他指尖儿勾挑起来。

  肚兜上,还残留着淡淡荼芜香的气味儿。

  应该是贴身穿过没洗的...

  瀛夙喉咙发干,执起桌旁的茶盏往嘴中灌了一口。

  浑身的燥意根本压不下去。

  那海棠娇的肚兜上似乎正被火烧着,灼着。

  滚烫的温度从滑溜溜的缎子上涌入他指尖儿,在从指尖儿蔓延开,顺势将他半个月来对她的思念、牵挂焚烧至更烈。

  这磨人精,隔着千里都不老实,竟然胆子大到用这法子来撩他?

  瀛夙俊面微微泛红。

  他没将指尖的艳物重新搁进包袱里,反倒是小心收入了怀中。

  那包袱里头还有一个鼓囊囊的套包,用细软的绸缎裹着。拎着有些沉甸甸的,还有些硌手。

  套包花结之处,塞着一封信。

  瀛夙抽出那封信,柔中带急将信摊开。

  那上头,尽是写着羞人的话...

  不是说今日穿了什么样式的小衣,就是说盘了多少次手串,又从画册中学了什么花样。

  总之就没一句正经的话...

  不过也是,正经人谁给人家儿郎千里送肚兜?

  这般做法,甚是“虞娇娇。”

  大胆,露骨。

  一纸信封里,足足塞了七八页的信。

  信中,对京中局势只字未提,全然袒露的都是女儿家的绵绵情意。

  瀛夙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生怕不小心漏下了什么。

  写这多字,她倒是不嫌手疼。

  翻到最后一页时,瀛夙神色倏然有些动容。

  “带等春时,盼君红衣白驹,伴雁双双从南归。”

  红衣,大雁。

  瀛夙放下手里的书信,他眉眼温温望着那小巧的套包。

  修长的玉指缓缓将结扣挑开,好似在拆着什么最为宝贵的物件儿。

  入眼,是一捧嫣红。

  瀛夙将套包里的东西给抖落开来,竟没想到会是一袭给儿郎穿的红袍嫁衣。

  那红袍料子极为罕见,应该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寻来的。袍上领口,绣着最为繁复的缠枝合欢纹,绣工算不上精湛,有些地方细看,还能发现走错了针,花样不齐。

  瀛夙不必推敲,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自家娇人儿亲手绣制的。

  清隽似玉的面庞,心疼难掩...

  京中一连好几日都下了大雪,满宫的屋脊飞檐都笼着厚厚的一层白,好似铺了棉絮。

  凤霞宫,王皇后捧着手炉疲惫倚在床榻上,凤眼微阖,似是睡着了。

  梅英推开折子门进屋,身上携了些风雪。

  她用干帕子将身上的雪水给掸了掸,迈步急急走至王皇后身旁低声细语道,“右相府这几日面上太平的很,可背地里有不少官僚进进出出。”

  “他没派人去打听钊儿的身份?”王皇后阖着眼轻问,捧着手炉的掌心紧紧收缩,手背上的青筋绷如山脉。

  梅英顿了半晌才道,“右相似乎根本不曾怀疑过二皇子的身世,他这几都忙着——”

  话还没说完,王皇后掌心的手炉便是用力砸在地上。

  “不曾怀疑?他疑心病那般重,竟然会对钊儿身世深信不疑?这简直可悲可笑!”王皇后明明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可凤目睁开之际,却还是流露出一刹悲凉。

  那男人定是把钊儿当成自己要陷害他的工具罢了,他觉得自己为了权欲会不惜一切毁了他,故而根本没想过怀疑。

  好!

  他王渝州一如当年那般,薄情的很呐。

  看来她昔日苦苦哀求的诅咒,还是被老天给听见了,也灵验了...

  那老东西最是重子,自己偏就要让他的孩子认别人为父。

  等到他临死之时,她在将这秘密道出,让那畜生到阴曹地府里再悔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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