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不是去学琴了么?”
不得不说,男人的狗性,除了体现在渣上,也体现在感知威胁上。
陆远也收拾起“好大哥”的面孔,将冷傲的气场拉满,以期震慑住,这觊觎他口粮的小狼狗。
“我想,我们还是重新认识一下比较好。”
忽略过陆远言语间的轻视,白煦扬起个别有深意的笑,看在陆远眼里,只觉得无比欠扁。
“我叫白煦,是白氏集团白敬山的儿子,我听我爸提起过陆伯伯,两位老人家,关系还不错。”
得知他是白氏集团的少爷,陆远心里隐隐升起的不安,大过震惊。
可他很快镇定下来。
因为,朝夕相处了十年,他能确定,这样的门第,非但不是追求穆颂的敲门砖,反而是无形的障碍。
回想在一起后,穆颂虽然一针一线都是花他的钱,可从来都不铺张,甚至,物欲极低。
平日里,除了根据他的喜好,买些有的没的生活用品,就是爱买书。
什么奢侈品、表、车,穆颂一概没兴趣。
也不爱美容保健,唯一对身体的投资,就是每年一度的健身卡。
或许,正是如此,当穆颂只问他要九十九万“解约费”时,陆远甚至怀疑,他是要找个偏僻小地,靠着这笔钱,度过余生。
所以,在他发现,穆颂注销了所有联系方式时,人生第一次,陷入了恐慌。
毕竟世界这么大,偏僻角落那么多,他就算动用一切资源,也无从找起。
于是,生生错过了摆在眼前的线索,无头苍蝇似的,天翻地覆找了二十多天,却什么消息都没有。
直到他突然想起,一件当时看来无足轻重的小事。
半年前,他和穆颂一起去了个小众度假地。
那次旅行,穆颂很开心,因为这是他们在一起十年,第一次,以度假为目的的单独出行。
旅行的全程,穆颂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却一个朋友圈都没发。
直到离开前的晚上,翻来覆去选了半天,终于挑出一张,说要发在微博上。
他随意瞥了一眼,是他们所住套房外的泳池,月光下,影影绰绰,映着他二人的倒影,很有些暧昧。
想起穆颂对柳迪发微博的执念,他隐约有些不快,觉得这人还是死性不改,非要跟莫名的假想敌在微博上一斗高低。
所以,也没多想,随口说了句:“这么大年纪了,发什么微博。”
果然,立即激起穆颂奋起反击。
“怎么?你宝贝白月光能发,我就不能发?”
“人家习惯了用微博。”
陆远不知道,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能发不能发”,而在于“宝贝白月光”,因此,成功踩中了雷。
后来的对话,变成了穆颂喋喋不休的冷嘲热讽。
“这年头,要不是为了给朋友圈以外的“朋友”炫耀,谁会发微博?!”
“他天天膈应我,不以牙还牙,怎么显示我对他白月光地位的重视?!”
“我不仅要发,我还要定位,我,我气死他!”
………
这样的境况,过去十年,无数次发生,以至于,陆远都已经麻木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的纠葛,无辜的第三人,总是被夹在中间,莫名受牵连。
而人家,明明什么都没做。
不过,他从来没时间细想,也没兴趣深究。
就像那条穆颂口口声声要发的照片一样,他并没有在微博上看到,而那时的他,也不甚在意地忽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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