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树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这是在哪儿?”
面对青年这个答案昭然若揭的问题。
医生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市精神卫生疾控中心。”
所以,果然是精神病院么?
苏树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不如说,看见「心素」天赋的彼时,他就已经做好了会来到这里的心理准备,问话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
“您放心,我很清醒,我根本没病。
“我当然清楚地知道,我不是「张觉」。
“您可以叫我......「苏树」。”
叔叔?你是哪个叔叔?
坏了,又冒出来一个!
白大褂男人握笔的手抖了一下。
这才过去多久?病情已经加重了好几次了,他的脑子里到底有多少个人格
“抱歉,叔叔是谁?张觉的叔叔么?”
“是苏树,不是叔叔,我的名字。”
苏树明白对方也听岔了,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
“苏醒的苏,树木的树。”
很多人听到苏树的名字,叫起来会觉得被占了辈分便宜,还有人会经常开玩笑问他B站什么时候倒闭,会不会放真金斩,总之令人啼笑皆非。
“「苏树」,这次不是外国名了么......”
白大褂男人松了一口气,试图把病人的这个新人格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然而......病历簿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的名字:张觉,24岁,是学生。”
“正经人谁写病历啊?”
“看来,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张觉同学,你的这个人格很理智啊。”
医生的脸上浮现出了苦笑,他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继而叹息了一声,将桌子上一份厚厚的病历簿给推了过来,却没有解开苏树身上的拘束。
“要我帮忙给你翻阅吗,张觉同学?”
“麻烦您递到我手里就行。”
端坐在拘束椅上。
苏树把病历簿放在了膝盖上,用勉强能够稍稍活动的两只手腕,艰难地翻开了簿本的第一页。
望着上面有关于「张觉」的一行行身份信息、家庭住址和各种诊断。
苏树的嘴角,慢慢浮现出来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嗤笑。
“我可不记得,咱家住在海淀区啊,我一外地臭要饭的,怎么突然摇身一变,居然成正黄旗儿了?”
呵......想骗道爷我?
捏身份也捏得像一点吧,因为自己现实里面身处于帝都,于是被就地取材了么?
苏树已经笃定,这所谓的精神病院,不过是诸般要因映射成了自己的幻觉。
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真正的家庭住址——于是像是这样的细节,便只能进行捏造了。
如果混沌只有这种程度,那只能说水平还太次了,早点十五投了吧,我是坏男人,你们玩不过我的。
不同于分不清的火子哥,苏树很清楚——这「现实」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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