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老道的修行与心性皆不如你,张觉。”
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
和这位十岁的徒儿比起来,一生逍遥自由的庄子,蓦然地,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逍遥了。
鲲鹏遨游冥海、驰骋九天,却不曾仰视俯瞰人间哪怕一眼。
追求自由,亦是一种不自由啊
南华真人苦笑着,他即便不必再去术算天机,也能窥见少年未来将要迎来的险境,妄图叹惋却又说不出什么话。
挽天倾,挽天倾。
这天倾又哪是这么好挽的?
亘古的仙人们,为什么全都退回了白玉京的星之内海,从此不再现世。
因为......面对着那般连神魂都能为之侵蚀的天外之疾疫,染上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腐败污浊之病症。
祂们......害怕了。
有退路,所以不敢拼,天塌了人人都期待有更高的人去顶。
仙人,先是人。
这仙......白修了。
庄周的嘴唇嗡动几下,最终只是吐出这么几句。
这般心性、这般资质......可惜了。
这副老身,能帮衬多少便尽一份心力吧。
“谢过师祖。”
清晓对方态度的苏树,端正作了个道揖。
对着玄观内的铜镜,清瘦的少年披上了南华一脉的道袍,苏树想了想,特地挑选了一身黄色。
中央戊己杏黄,厚土持主居中。
黄色,是泥土之色,亦是帝皇之色。
更是象征着无数田野劳动人民的、最淳厚质朴的颜色。
要这苍天改黄天。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黑发的美人伫立于少年身后,为他将黑色的长发束成了端庄的道髻。
暮色幽坠。
凝望着镜中倒影内,少年那显得丰神俊逸的面容,虞姬恍惚地有些怔神。
“小师弟,你知道吗?”她嬉笑道,“你其实,长得比司马懿还要好看多了。”
闻言的苏树,有些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
“师姐这是也想让觉试试女装?”
好家伙,雌堕雌堕,现在轮到自己雌堕了?
虞姬的面色有些赧红,穿清婉女装的小师弟若举那长鞭来粗暴地挞自己,那场面光是想一想,就有些遏制不住地起反应了
欺负......?
啪!
一道清脆的掌声,蓦然响在了这株虞美人的身上,苏树谨遵着徐福的教诲,不能给这只真祖任何气焰攀附上来的机会。
可惜......有些舍不得,这是收着力了。
“还想欺负我,我看,是师姐你想受欺负了呢。”少年似笑非笑。
“想......想被小师弟欺负。”
“那便自己凑上来。”
虞美人柔软嗫嚅地应了一声,忍耐着自己汹涌的羞耻感,也不顾房间里还有侍女和肥狐狸的微妙注视,乖顺地照做了。
仿佛,真将自己当成了一条被饲养的●●。
听话、听话——
因为不听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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