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在交替。
这座古老城市的晨曦微光,自酣眠中缓缓睁开了慵懒的眸子。
伦敦的清晨,一如既往地弥漫着薄雾。
连同这座人迹罕至的“废弃车站”,都浸润进了那样显得清冷的空气。
等待着列车驶入的站台前。
身着正装的黑发男人,缓缓摩挲着手上以火漆封烫的精致请柬,脸上浮现出了颇为复杂的笑容。
“居然,直接斥资买下了一打魔眼收集列车的邀请函,该说真不愧是你么,树......”
这样唏嘘地感慨着。
特地为这趟旅程戴上了「魔眼杀」眼镜的二世,偏过目光,望向了身侧伫立着的大弟子。
“......破费很多吧?”
「魔眼收集列车」。
作为魔术界最著名的、交易拍卖魔眼的场所,一年只发车这么一次。
其请柬,可谓一函难求,从不对外开放,而是采用了会员邀请制。
而苏树
他直接收购了足足一打车票,这一行所有人加起来,都还有几张剩的。
“没关系,反正又不用您付钱,老师。”
苏树微笑着道。
“能简单用资金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啧~你这可爱的弟子,为师什么时候才能体会这般有钱人的畅快啊。”
“畅快......么?
“事实上......”
黑发青年轻声说,
“——是您自己不想要体验吧。”
苏树偏过了目光,望向了自己的老师。
身为现代魔术科的君主。
韦伯若想要敛财,其实早就能成为一方富豪。
那些魔术师们找上来的委托酬金,可不是一般人支付得起的。
“窃走君主埃尔梅罗的圣遗物,您当初的确有过错在先。
“但其实,并不至于承担下这般庞大的债务,明明是因为您自己放不下吧。”
“呋......”
放下指尖夹着的、只抽了一口的雪茄。
二世长吁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
“你这不可爱的弟子......”
你这不可爱的弟子,怎么和自己一样,什么事都喜欢看穿啊。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就不要拆穿......人艰不拆明白吗?
明明身为师父的我,你的那些小心思,都照拂你的自尊而不说出来的。
二世苦笑着。
因为......苏树说得没错。
韦伯·维尔维特,他放不下。
他一直,对恩师肯尼斯的死耿耿于怀。
尽管莱妮丝多次强调过,肯尼斯的傲慢,致使他在圣杯战争中的死亡结局几乎已经注定。
但,韦伯仍旧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老师肯尼斯。
所以,就和依靠尼古丁麻醉着神经一样。
他也一直,依靠着名为加班的疲累,来麻痹着自己的身躯。
其实,妄图依靠加班来还债这种事情,就和宣称勤劳就能获得幸福一样,根本不是靠努力所能达成的愿望。
不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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