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两柄有如半人高厚重的斯巴达圆盾,陡然猛烈撞击在一起,彼此摩擦迸发出了一阵明烁的火星。
斯巴达宽广的演武场上。
身躯瘦弱的黑发少年以右足蹬地,脚踝微微扭转,猛地将持握着盾牌的手腕稍稍偏向倾斜,借角度卸去了冲击的力道。
他如今的膂力,的确比不上维吉尔的健壮。
但,要论战斗的技巧,即便高出一倍的蛮力,也并不是弟弟能够取胜的资本。
盾牌相抵,角力痴缠。
苏树略微低垂下上身,侧向以肩部顶住盾牌的内侧,连带着全身的肌肉鼓动,自下而上,猛地向前一靠。
全身的筋力,顿时有如水银倾泻,浪潮击岸——
咔哒。
须臾顷刻之间。
精妙流转的力道,刹那便摧垮了银发少年,那虚浮不堪的身躯平衡。
嘭。
仅仅一个回合的正面交接,持握着盾牌的维吉尔便架势散开,摔倒在地。
但,演练还并未宣告终结。
白皙的肌肤,敏锐感受到了微风的吹拂。
不必回头。
苏树稍稍偏向侧身,差之毫厘地躲开了枪尖的突刺。
他蓦然一挑手,便以肘部,夹住了自身后贯来的那一柄木质长枪。
连绵悠长的巧劲,略微一抖、一带。
嗡——
颀长的枪身,顿时有如弓弦般震荡起来。
突刺而来的银发少年,霎时只感到虎口一阵酸麻,双手根本握不住枪柄。
没有幸运E的资质,便不要玩枪了,我可爱的弟弟哟
枪身震荡不止。
少年但丁十指酥麻松懈,持枪的架势骤地塌散。
然而身躯,却情不自禁地因为冲锋的惯性,而继续向前冲刺了过去。
苏树微笑着。
略微伸出脚,轻描淡写地那么一绊。
“啊呀——!”
嘭。
身为末子的弟弟但丁,也骤地跌倒在地,俯面朝下摔了个十足的狗吃屎。
“痛痛痛痛......”
银发的兄弟俩摇头晃脑,抛开了盾具与长枪,撑着地面,从斯巴达演武场的沙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又,又输了
二打一被反杀两个,会不会玩儿?
这口锅,该好好清算了!
两位银发少年对视一眼。
一如既往地开始拌嘴。
“维吉尔!”
少年但丁率先发难,进行点菜。
“你怎么一个照面就趴下了!我的枪都还没蓄好力呢!”
“......你特么还说我?!”
面对欧豆豆的甩锅。
少年维吉尔,只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
“有本事,你来持盾扛大哥的正面啊!
“我好歹还坚持了一个回合呢,但丁!你这不半个回合都没顶下来么?”
“枪兵!长枪的事......能叫坚持么?本来就是要你这个肉牵制的!你垮了,大哥就盯我一个,我怎么玩儿啊?”
“别逼逼赖赖,但丁。我们来练一练。”
“谁怕谁是孙子,维吉尔。”
苏树微笑着,看着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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