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道:“这样的歌谣,在济宁府人人会唱。”
徐达唏嘘道:“有这样的父母官是百姓的福气,你不好好的在济宁府待着,怎得跑来沂州府了。”
“老汉又不是傻了,岂会有福不享,只是去年不知道为何方使君被朝廷来的人带走了。使君在济宁所行的政令也没了,说好了新开垦的地三年免税,可俺家的开垦的新田才一年就要收税了,不过是中等的田地就按照上等的田地十五税一,从前可都是三十税一的。
老汉听说沂州这边开垦田地能免税五年,一时贪心带着家小来了沂州,可刚刚过了一年又要收税了,唉……老汉年龄大了,家中的老婆子也埋在了这儿,不想再跑了,有田地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从前兵荒马乱的年景哪敢想这样的日子。”
马度道:“八成是沂州的官员为了政绩,哄骗百姓过来的,人无信不立,他们这么干真是让官府信誉扫地。”
比起官府名誉,徐达更关心一个那个被朝廷抓走的好官,“那个方克勤你认得?能让百姓如此拥戴定是个清廉干吏。”
“不认得,不过他儿子在书院读书,还是枫林先生的得意门生,我就关注了一下这个案子。因为济宁府下辖的曹县知县弹劾他,朝廷就派了御史到济宁,据说是因为贪污了府库二百斤碳,被革职贬到了浦江。”
老汉突然道:“不能啊,方使君到了农人家中连口白水也不喝,连个果子也不吃,怎么会贪污衙门里碳,”
“玄重这案子明显的有蹊跷呀,二百斤碳又值几个钱,你既然知道怎得也不管管。”
“他自己都不上书申辩,他儿子也不来求我,我干嘛上赶着去帮他,再说我也没有这职权不是。”
“你可真是懒到家了,你不管我管。”徐达拍拍自己的胸口道。
那老汉喜出望外,又扑通给徐达跪下了,“大老爷若真能为使君伸冤,老汉愿给你立长生牌位,日日上香祈福。”
见徐达把老汉扶起来,马度在一旁抱着膀子道:“徐大哥您可不能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往身上揽呀。”
“你自己不管怎得还不让我管,老丈赶紧的起来吧,地上太凉。”
马度笑呵呵的对老汉道:“老丈官官相护您没有听说过吗,我兄长虽然不是那样的人,可他忙得很,说不准一扭头就忘了,你的使君老爷只能继续在浦江受苦了。”
老汉立刻掩嘴不语,然后用一双狐疑的眼睛打量着徐达。
徐达苦笑道:“玄重你要玩什么花样?”
“徐大哥别急啊。”马度扭过头又老汉道:“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我带你去见皇上,你亲自为他鸣冤不好吗?”
那老汉闻言腿一软,若不是他儿子扶着,便又要跪在了地上了,“你说带我去见皇上?”
“嗯,怎么你不敢吗?”
被马度这么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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