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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见了,我不小心伤了少爷!”骆扬歹性毕现,恶向胆边生,扬起大大的巴掌有些迟疑地对陈渊曦挥去。陈渊曦昂首挺立,不怒自威,看得骆扬手心微微发凉,但他依旧凭着酒后的冲劲,狠狠打下去。
陈渊曦看到眼前有人的身影闪动,然后骆扬被反手抓起,接着一屁股跌坐在地,又连滚带爬翻了老远。
“谁动老子?”骆扬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当他看清楚来人时,本来被陈渊曦压下去的气势又短了三分。他脸上的怒容忽然像变成一颗种子,一秒之间,就被他催熟开花,露出了花儿一般的微笑。
“张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渊曦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高大威武,一身青纺短袖衫,束在迷彩长裤中,长裤收束在坚硬的运动军靴里,这是,陈家私人保镖的标准装束。再定睛一看,陈渊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身影,化成灰,他也认得!
像是一口气吞了一整瓶酸甜苦辣涩的酱,不觉得疼,不觉得痛,不觉得爱,不觉得恨,只是刺激得眼泪几乎要流下。
“张东。”陈渊曦咬牙切齿地说。
“来晚了,文溪。”张东转身宽厚地笑了。
陈渊曦想起那恶心的视频中见到张东的背影,想起尚未释疑的赵铭将如何凄惨死去,眼中迸出仇恨的光芒。
张东如何不理解,有许多事情,张东自己也无法解释。
六年多以来,他相信,自己早非那个一身正气的军人,因母亲继父被挟持,而沦落为墨谦的一条走狗。所幸墨谦对张东信任有加,反复提拔,是以张东成了墨谦座下最为得力的干将。
“我张东,从此以后是少爷的贴身保镖。想不到第一次出手,对付的居然是自家兄弟!”张东冷冷一笑。
森冷无比的话,早已将骆扬和几个随从吓得战战兢兢。
张东这些年的威名,已然不能让骆扬分庭抗礼,他的手下更是闻风丧胆。骆扬因当年刑惩张东,对张东这个后来居上者素来避忌三分,这几年他挖空心思栽赃陷害,却被张东一一化解,反而更加赢得墨谦和陈氏族人的信任,近两年,他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而张东也对往事既往不咎,才得以保得一时的安宁。
“只是个玩笑,张总不要当真。”骆扬整理好衣襟,和随一众打手满脸堆着笑,一涌而去,陈渊曦看得出,骆扬的双腿似在为微微颤抖。
“滚!”陈渊曦咆哮着,随手拿起花坛里的一根棍子,对着张东身上狠狠打过去,仿佛见到这世间最为让他作呕的东西。
张东睁大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陈渊曦,任凭棍子在自己身上打着,只是咬紧牙齿,一声不吭。
我就算是说了,也无济于事吧,反正,我也没有任何证据。
他不会相信我的,张东苦涩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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