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给小厮使了个眼色：“你知道最近可否有哪个店收过里头的物件？”
小厮还真……没有半点听闻，吃惊道：“原来是里头出问题，难怪会来查当铺。”
要知道宫里出来的东西，当铺就是一个非常好处理脏物的一个渠道，许多当铺有属于自己的销货渠道，应用起来能够做到悄无声息。
直接往外头四散抛售，谁能查得过来。
直接来当铺查探有没有遗留问题，从人的行为上来查出是否有货品流失相关问题，散落在各处的物件，迟早就能弄回来。
毕竟当铺这个地方，留底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些客源都是当铺的资源，肯定会有汇总记录。
便是没有记载本子上，也会记在某些人的脑子里。
“这种事情定是隐蔽至极，能在京城开当铺，眼力见是少不了，估计一看就知道是哪里来的物件，自是要格外小心。”
小厮撑着下巴想来想去，“金掌柜应该有同那人碰过面，现在事情爆发出来，那些人早有察觉，决定断尾求生，自是要扫清障碍。”
金掌柜可能就属于那个障碍。
那些人销货不可能不寻买家，金掌柜可能就是对方的目标之一，没想到没能成，别问他为何知道不成，昨天他接替四月的活计，盘点此处的所有物件，并未发现有任何宫里来的东西。
按照金掌柜的性子，任何渠道都没有用，钱圈在二掌柜的掌控之下，账本若是有任何问题，金掌柜一天之内就会给揭穿。
二掌柜管物资，负责校对账本，他师妹三月就是出自二掌柜手底下，与四月的直接背诵不同，三月擅长一个一个的抠细节。
他们不属于天赋绝顶之人，所以办事格外敬小慎微。
“消息给大小姐传过去没？”小厮理清楚这件事来龙去脉，便想着告诉大小姐。
二掌柜心有戚戚道：“咱们都能想到的问题，大小姐估计早已想明白，指不定已经派人去排查金掌柜见过谁。”
小厮深以为然的点头，可依旧是很执着，“还是要给大小姐汇报。”汇报成习惯，他不汇报就难受。
二掌柜颔首：“我这就命人前去说个明白。”
无论上头是否知道，他们底下的还是要有条理。
不得不说，此事之所以会交由二掌柜，也是因为二掌柜办事从来不会乱来。
沈容曦一大早接到信件，看过就让三月烧了：“此事结束后，让二掌柜身边常带的那个叫什么的小子暂时接管当铺。”
与金掌柜时不时发现良才就想要举荐给她的行为不同，二掌柜带弟子，不出师是决计不往外头送。
“师兄王泽，最近师父常带着，大家都喊他敏敏。”
提起这个三月就不自觉发笑，要知道敏敏这个名，还是师兄的父亲取的，说是孩子好好的干嘛取贱名，敏敏就挺好。
同她们这些个外来的人不同，敏敏师兄身上没有任何可悲的过往，他的父亲就是大掌柜，负责调停大小姐吩咐下去的所有事情。
大掌柜和二掌柜，一个发，一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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