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身躯上,右面脸颊在阳光的沐浴下感到痒兮兮的温暖。
作为四川人,熊克武并不习惯关东的这种寒东腊月天,不过虽说不习惯,他也没穿他的那件军呢子,驼绒里的大衣,而是穿着件茶褐色的呢子军服,骑在马上。
见着长官,铁钢良和战壕里的兄弟们连忙立正,轻击靴根行着军礼。
“长官好!”
浓浓的秦腔在战壕里响起,熊克武扬了下马鞭算还了个军礼,然后他盯着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冷娃们,这些陕西娃和他一样,都不见得能习惯这关东的严寒,虽说戴着狗皮帽子,可身上的棉军装,却还是在关内领的,虽说都穿着大衣,但不少士兵还是冻的嘴唇发青,看到不少战士都打着冷颤,他的嘴唇间吐出一句话。
“冷不冷!”
“报告长官,陕西的冷娃不怕冷!”
铁国良正色答道。
点点头,马上的熊克武又把视线转向一个年纪稍青的战士,他在立正时身上还打着摆子。
“冷不!”
见长官问自己话,张波连忙挺了挺胸膛答道。
“报告长官!连死都不怕,还冷个熊……”
话一出口,张波悔的肠子都青了,冷熊,眼前的长官可不就是姓熊。
熊克武并没有因战士的失言而生出恼意,反倒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好你个冷个熊,是个爷们,我是姓熊,可咱们打起仗来一点也不熊,回头要是打起来了,就给我狠狠的打,让这帮子东洋小鼻见识见识咱们陕西冷娃的厉害!”
“是,长官,只要小曰本打来了,咱爷们,绝对收拾的这帮狗娘养的!连他娘都认不来他!”
战士们笑了起来,他们从陕西一路几千里的开到关东,为的就是收拾那帮狗娘养的。
“长官,请求发言!”
笑声中,一个战士大声喊了一句。
“说!”
“长官,咱们还得坐到啥时候,这成天坐着,人都搔得慌!”
“先坐好!养好精蓄好锐,直打起来了,还指往你们这群熊崽子像恶虎似的扑过去,明白吗?”
“是!长官!您就看好吧!冷娃子,绝不丢陕西的脸!”
战士的话声落下时,熊克武却在战壕的木壁板上看到一句不知道是谁写下的一句话。
“生在陕西,死在关东!”
当熊克武看着这句话久久无法平静的时候,在河的对岸一名骑在黑色战马上的白须军官也是久久无法平静,骑在马背上的乃木希典,在雾淡去时,终于看清了河对岸的工事,映入他眼前的并没有多少中[***]人,更多的是连绵不断的工事。
而让这位抬棺出征誓要“三典同葬”的乃木将军,久久无法平静的,正是辽河西岸的工事,原本他只是路过辽河西岸,他正准备对奉天的最后一击,而意外落入视线中的防御工事,却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幸好,守卫旅顺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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