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为何这么说?我是你的长安啊?”
吴氏想了想,点头同意。
吴氏与钱氏金氏对视一眼,微微叹气:“行吧。”
而长安已经睡着,最后被婶婶放在箩筐里挑回了家。
钱氏与金氏也各自挑回板凳小桌与空盆,在宋三顺家盘点今日收获。
这次共卖出去八十多碗,得了一百六十多文,除去十文市税,另又买了盐巴与麻油外,还余一百二十多文。
乡民们看起来比去年凄惶许多,但都努力活着,他们有的挑着担子卖木柴,有的卖草鞋竹篮柳条筐等物,只为换一点活命钱粮。
此人在小桌旁坐下,哆嗦着手端起碗,唏哩呼噜吃起来,仿佛好久没吃过饭一般。
“你家凉粉用什么做的?味道很是奇怪。”客人品尝半天没品出是什么,不由问道。
金桂花眨巴着眼笑道:“我遇到了赵婆子母女与崔寡妇,她们三人也在集上卖吃食,好像卖的是馄饨,你们猜怎么着?”
随着客人越来越多,十个大碗就有些不够了。
随后中年人又从篮子里捧出两捧杏子,还让吴氏将拌好的凉粉倒在他篮子里的荷叶上,他要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宋汐月这些日子已经摸清姜如意的性子,知道她爱惜面子,又心软,只要自己哭一哭,装装可怜,她必定会原谅自己。
“谁?”两人异口同声问。
此人虽没出钱粮,但到底是开市第一单生意,自己不得不做。
还好这次他们给的是钱。
金桂花附和一声,嘿嘿笑道:“告诉你们一件可乐的事。”
另一人道:“这种凉粉不禁饿,好在价格不贵,两文买一大碗,有盐又有油,还是很划算的。”
洗碗的水盆就放在地上,水盆上飘着一层油污。
但她还得依赖姜氏接近张家诸人,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一名中年人实在忍不住,走过来询问:“我能用杏子跟你换一碗凉粉吗?”
一大碗墨绿色的凉粉上浇了一点大酱与茱萸酱,又淋了几滴麻油,舀了一小勺蒜末与芫荽,端给客人。
中年人走后,又有几人买粉。
好一会儿他才局促开口:“我、我还想换一碗,行不?”
信中还说,长安跟她叔叔婶婶住一起,并不知京中有人去接她,所以两下错过。
“啥事?”钱氏与吴氏同时抬头询问。
此人很快吃完一碗,仍坐着没离开。
“娘,我在家就叫长安啊,您为何要说我冒充?”宋汐月哭得不能自已,紧紧抱住姜氏不放:“娘我好害怕,您别吓我,呜呜呜呜呜”
三人各分得四十文后,很是高兴。
钱氏没好气道:“你就不能一句话说完么?”
吴氏敷衍道:“跟豆腐差不多,是咱家秘方。”
偏偏老赵氏的孙女还被嫂子接去京城,万一她使点儿坏水,岂不害了嫂子姜如意?
姜如意将炕桌上信纸收进箱子里,冷冷看向宋汐月:“宋汐月,你真以为我认不出自己女儿吗?”
姜如意几次想推开她都没推动,只好由她,但语气冰冷:“你还说你是长安?家里已经寄信过来,说你是冒充长安来此,说!你意欲何为?”
姜如意当时就大惊失色,这才仔细回想自己女儿的模样。
“就是,下集咱们做六盆,肯定也能卖完。”
可时隔好几年,她脑海里对于女儿的印象,全被陪伴她半年的宋汐月占据了。
夫人读了信后,见姜如意情绪激动,就劝慰她一阵子:“既然接错,下次再接便是,你也不必着急。我瞧这孩子年纪幼小,估计并不知晓事情原委,你也不要责怪她。”
“可他们怎能如此对我?”姜如意捂脸痛哭:“我将所有月钱都寄回去,不过就是请他们善待我儿,他们怎能如此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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