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奴隶心里真的放不下,看他那旧主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万花丛中过的渣男,哪来什么悲情的纯爱文学,黄暴还差不多。
木淳暗搓搓地把“渣男”编排了不下十遍,心满意足地关上了自己的脑洞。
然后又开始发愁。
晚风啊晚风,我可拿你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奴隶从要被处死的境地里救出来带回家,内心不可避免地觉得施恩的自己高高在上。奴隶就该知恩图报全心服侍,如果这奴隶识相懂事不烦人,那他也不排斥一直把人养在身边。
晚风符合他对奴隶的全部要求,主动干活、尽心尽力,衣食短缺了也从来不提,自己能忍则忍,从来没给他添过麻烦。何况晚风的默默关心他也看得出来,这奴隶其实是个十分单纯赤诚的好孩子。
但自己对这奴隶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以后该怎么和他相处,这些问题木淳从未仔细考虑过。
对于晚风的温顺,木淳很是满意了一阵子,但后来他慢慢发现,这奴隶平静得几乎没有情绪——平日里说话是淡淡的,犯了错道歉也是淡淡的,打得疼了不吭气,自己咬唇忍着,觉得爽了也很少高声呻吟,总是一副隐忍模样。
不喜不悲,不爱说话,活脱脱就是个没脾气的充气娃娃。
明明犯的是谋杀主人这样大逆的罪名,整个人却看上去沉静得不能再沉静。
说他温顺听话吧,木淳总能感觉到他心里放不开,虽然每个指令都服从,但就是有隔阂;但要说他不温顺听话呢,好像也不是,他的服从度让人无可挑剔,也确实是在真心实意地服侍主人。
木淳想起每天晚上自己回家之后的丰盛饭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饱嗝。
所以这个傻子其实就是下意识地对自己的主人好吧?蠢兮兮的。
木淳在黑暗中挠了挠头,发现自己对奴隶生气的点早已偏移。
客厅里跪着的晚风也毫无困意,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既然自己对旧主已经彻底死心,那对木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风回忆第一次见到木淳的那个晚上,他虚弱又狼狈,被密不透风、隔绝感官的橡胶折磨得痛苦不堪,是木淳把他从那样绝望的境地里救了出来。
晚风想起木淳细心地挡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想起他那句模棱两可的“缺点晚风”。
他还说,“带你回家。”
不是不感动的,从小被家人遗弃,长大后又被旧主狠心抛下,心已经枯涸太久,一点温情都抵御不了的。
但是晚风不敢再动心了。
世间的感情都是靠不住的吧,晚风难过地想。
亲生父亲抛弃妻子另娶他人,害他母亲病郁而终、自己无依无靠被卖做奴隶毁掉一生;而自己凭借青春的肉体得到过主人的一时宠爱,最后还是败给了更懂得撒娇讨好的小男孩。
晚风苦笑着摇摇头,今后还能怎么办呢,身为奴隶,逆来顺受才是本分,想得再多也没用,等着主人的裁决就是了。
如果木淳愿意听他解释,还留他在身边,那他依旧尽心服侍;如果木淳气恨难消,把他丢开不要了,那他也认了。
情与爱,对奴隶而言是太过奢侈的东西。
房间里的木淳也在辗转反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承认自己对这个奴隶有好感,但也仅仅限于有好感。俊美的脸、性感的躯体、欢畅的情事,还有他隐忍坚强的性格。
刚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他觉得这奴隶能忍,耐用,但日子久了就觉得无聊。
他不会哄人、不会撒娇,何况今晚木淳觉得他心里还搁着从前的那个人。
花花世界这么大,我干嘛在一棵呆木头上吊死呢?木淳烦躁地想,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睡眼惺忪的木淳在客厅里与同样顶着两个黑眼圈跪着的奴隶在客厅里相遇。
“……”,木淳一言不发,尤带愠怒。
晚风抬脸看他,神色疲惫至极,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木淳沉默半晌,扭头走掉出门去了。
周姨跑下楼一看,大惊失色,赶紧把跪了一晚上的晚风搀起来,一边心疼一边数落:“傻孩子,怎么就一直跪在这?你们俩闹矛盾了?”
晚风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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