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请了丁月桂坐下,只听她绞着舌头说:“我学,喜欢玩。”
刘稻香无奈,只得一边打马吊,一边教丁月桂先认牌。
刘三贵见她们那里的牌局开始了,又叫了薛大河再添了个火盆子放在了苏子烨的身边,说道:“你是今儿早上从青州城赶来的?这路很不好走呢。”
“昨晚。”苏子烨见两人望向自己,大抵也明白自己说的话太简短了,又道:“晚饭后。”
后又觉得还是没说清楚,再补了一句:“快马加鞭。”
虽说带了一车子年节礼,可随行的都是护卫,自然不同寻常人赶路。
因此,他说昨日晚饭后便往这边赶,必是说的真话。
进孝见两人似懂非懂的样子,在一旁主动补充道:“咱主子才来青州城的卫所上任,因此,头一年要值守的,一直到昨日下晌,才把事儿交结清楚,留副千户在那儿守到正月十五。”
也就是说,苏子有半个月的假期,可以留在三十里村好好休整一番。
“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曾给你家爹娘写了家书?”与苏子烨相熟后,刘三贵把他当亲近晚辈待,因此才有如此一问。
“数日前已写了家书,家里已经知道我今年不回家过年。”
那个所谓的家,苏子烨只牵挂两人,只有他娘以及另一个失去娘的妹妹——苏惠兰。
如今养在他娘亲身边。
刘三贵闻言又与他及张裕德说起了今年的年景,再听苏子烨与张裕德说天下之事。
众人这一玩,便玩到了三更天,苏子烨眼睛特别尖,他记得很清楚,刘稻香做的那些粉果,他才吃了七个,张裕德这家伙,仗着是那小丫头的亲舅舅这一身份,硬比他多抢了两个粉果,苏子烨的心里很不忿,这家伙伸筷子的速度怎么可以比自己快。
张裕德向他挑挑眉,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家主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苏子烨墨眉轻拧,不想混了是吧,爷的事,你也敢伸长手。
张裕德把脖子一梗,说啥呢,他是亲舅,懂么,是嫡亲舅舅,唯一的!
苏子烨的眼角狠狠地抽了抽,他拒绝同这货说话!
年三十的早晨,刘稻香家静悄悄的,起迟了的下人们,也是轻手轻脚地做着事,生怕吵醒了酣睡正香的主子们。
一声爆竹惊天炸响,接着,三十里村的鞭炮声接起了长龙。
三十里村这边与旁的地方习俗又不同,年三十开门是要放鞭炮的,也有从别处迁来的,年三十的早饭,是在早上天还没亮的寅时初吃年饭,即零晨大概三点的样子。
刘稻香是个懒人,张桂花是个有福就享的人,陈氏这个老人家,抱着不聋不哑不作富家翁的想法,随他们去。
因此,刘稻香家的团圆饭,一般都是在年三十晚上,守着火炉子,吃着火锅子,一桌子的鸡鸭鱼肉,瞧着就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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