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着十分尽职尽责。
“为什么说突然就变了?”
每一种疾病都有它的潜伏期,总不可能这些人都是同一时间染上病,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病便是有传染性的,否则,不会这么大规模的让所有人染上。
“街上前一时间出现了一些死老鼠,然后寺里的这些人就全都开始不好了。”
“瘟疫?”沈华灼皱眉。
“不像。”林太医看着大约得有四十多,自诩看诊的经验也丰富,一口否决。
对于面前毛头小子所说的瘟疫,他曾经也见识过,症状根本不是这样的。
季子元见林太医面色有些不悦,脸上满满都是怀疑之色,不由打了个圆场:“华大夫大概与我一般以前没有见过,林太医你便好生与我们说说。”
季子元此话,既给了林太医老人的面子,又顾全了沈华灼这个新人的脸面,算是两面都有顾忌。
“瘟疫此症已经由来已久,前朝医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里对此症有过详细记载,里面还附了治疗的方子,自此,在诸多的瘟疫时症之中,我们都能够对症治疗。”
沈华灼对于《伤寒杂病论》里的论断相当熟悉,只是有些好奇,这个架空的朝代居然也会有这本书。
“当此症刚横刚行之时,我们便都用了瘟疫的方子来治疗,然而并不对症,故而大家便剔除了此症为瘟疫的假设!”
况且,连症状也是不同的。
“我看他们都是咳嗽为主,而瘟疫则主要是发烧,对吗?”沈华灼听得很仔细,但是也提出了自已的看法。
“怪就怪在,他们只咳嗽不发烧,便也不能按照伤寒的法子来治。”
便是有人在病人身上悄悄的开了治疗伤寒的方子,吃了,也根本没用。
沈华灼将林太医的话记在了心上,独自步出了寺庙,绕着山腰上的大街,看着成堆的老鼠,还有被洪水淹死的猪、牛、羊等腐烂的尸体,它们在太阳的高度照射下都散发着一股尸体的腐臭味。
她一点点看过去,直看得触目惊心。
洪水过境,如同猛兽,肆虐过后,便是萧条一片,大家只顾得上回忆感慨当时的凶猛,却忘记了洪水过后,才是真正的灾难来临。
被淹死的动物和人的尸体,因为无人认领处治,便随处可见,任由他们随意的腐烂。
她揉了揉眼睛,被这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刺得眼睛生疼。
“华灼,你在看什么?”季子元一路小跑着过来。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为什么林太医他们用了瘟疫和伤寒的药方子都没管用。”
季子元星星眼一闪,两颗小小的虎牙顿时生出几许光辉。
“是吗,那咱们快去找他们。”越早一日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解药,就越早能帮助他们摆脱病魔的折磨,让他们重新恢复健康,重建家园。
再回到法严寺,已经是夕阳西下之时,山腰中还有清风徐徐吹来,间或带来山中的凉爽与清新。
沈华灼走进大夫齐聚的大堂,声音清扬:
“林太医有没有想过,这病其实还是瘟疫,只是相比于从前,它们产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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