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能回他一句:“爹爹,我害怕坐船。”
丞相不知从哪位神医那儿听了个法子,想要战胜恐惧就要去面对恐惧,于是特意挑了个游人稀少的日子连哄带骗拉着女儿上了小舟。
一开始还是好好的,姜雪蚕只是身子有些僵硬,不太敢往下看,但尚能与丞相交谈几句。
直到天上突然下起了毛毛雨。
当时也是盛夏,天气炎热,淋些毛毛细雨本没什么,但姜雪蚕从小身子就不好,丞相也怕她淋了雨着凉,便令她去船篷里坐。
谁知她刚刚起身,天旋地转的感觉就扑面而来,船下明明是缓缓流淌的小河,她却总是断断续续听到一阵江水滚涌声,总觉得下一刻夹杂着鱼腥味的浪花就要劈头盖脸地向她袭来。
她捂着脑袋跪倒在船上,丞相急得团团转,大骂了几声“庸医”,又赶紧命令船夫将船掉头。
回到岸上,姜雪蚕才慢慢缓过神来,浪涛声似乎也随着那小船远去,直至完全消失。
眼见她的小脸苍白一片,连平日里红润的嘴唇都没了血色,丞相心疼不已,倒是先她一步哭了出来,一边抹泪一边向女儿保证:“咱们以后再也不坐船了,再也不坐了啊。”
见爹爹如此担忧,姜雪蚕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还拿小手拍着丞相的背安慰他,说自己也许只是晕船,不碍事。
后来过了许多年,丞相一直坚守着诺言,绝不带姜雪蚕去游湖垂钓,也替她推掉了世家公子小姐们不少邀约,还时时叮嘱下人,不许他们带小姐去河边。
打那年起,姜雪蚕再也没坐过船,耳边也再也没响起过波涛翻涌声。
或许也正是因为缺了这种“刺/激”,她离那段被遗忘的记忆也越来越遥远。
直至今日,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里,她居然慢慢想起了一些旧事。
宋寒之担心她的脚伤加重,顶着瓢泼大雨加快了脚速,一盏茶的时间就赶回了东宫。
绿柳见这俩人跟“落汤鸡”似的从外头赶回来,一个比一个狼狈,赶紧去烧热水,又拿了干净的衣物让他们二人换上。
宋寒之换上干爽的袍子,没顾着喝热水驱寒,倒是先敲响了姜雪蚕屋子的门。
“夫君?”
姜雪蚕以为来人是绿柳,衣领还未抚平便一瘸一拐地去开了门,结果发现敲门的是宋寒之。
“夫君怎么不先去洗个热水澡驱驱寒?”
宋寒之看了眼她背后湿漉漉的长发,小心扶着她进了屋子,又在里头寻摸了一条干净的汗巾,走到她身后为她擦拭着长发。
“想着绿柳在厨房烧水,应该顾不上为你擦头发,怕你着了风寒,就……”
话未说完,冰凉的指肚突然触到了她白玉似的脖颈,温暖细腻的触感引得他的心头漫上一阵酥麻,以及若有若无的痒意。
他眸色渐深,只觉刚刚淋过雨的身躯燥热不已,努力别
请收藏:https://m.hxo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