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顿时知道福临有所贪图,很高兴地巴结上来。
福临揪住话题打探着,和白里谈得越深越觉得没有翻脸是极为明智的决定。
白里的阿玛扎里布原是努尔哈赤的近身侍卫,当年先帝迎娶皇太极之母孟古姐姐的时候,扎里布曾经作为迎亲人员之一前往叶赫部。回程路上出了事,扎里布连同其他的几名侍卫一同血战保护了孟古姐姐,使她得以平安到达努尔哈赤的身边。后来孟古姐姐得宠也颇为扎里布美言。
扎里布得了势越升越高,只可惜死在沙场。但死得极为光荣,因是最终为了保护努尔哈赤而壮烈。
福临明白必是入关之前的事了。从先帝到皇太极都这般看重,可见白里家族必是不止一人出头,根脉定是更久远的,便问:“大人的祖上是……”
白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是他他拉氏,镶红旗下的。实不相瞒,从祖上算,小五爷的侧福晋要喊奴才一声叔公,只是延续下来好几代了,不比从前亲热。”
福临惊呼:“原来如此,大人怎得不说呢。”
白里讨巧地笑:“奴才阿玛这一支与他们不同,所以不敢随便借主子的势,奴才在上驷院伺候得好,也算是报效主子了。”
上驷院隶属内务府“七司三院”中的一个,白里若是和硕塞太近,虽然不会得罪叶布舒,可是阿济格却会不高兴。但如果白里混得不好,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显然他和硕塞的私交不坏,否则在叶布舒跟前也得不了好。
福临真心想学的便是这样的本事,如何能在不同派别的人群中间游刃有余,从他们的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他已越发像硕塞那般行事了。但终是因为年纪的关系,难免稚嫩了些。心里想着脸上便现出欲念来。
白里终是了解到福临想要的是人脉上的帮助,笑了笑,斟了一杯酒敬到他的面前并说起了朝事。说到乱党四处活动,谣传陕甘淮河等地都有李自成的人,还有一些前明的江湖帮派。
福临心想这么多人的战役可见艰难,怕是不会让后辈挑大梁了,他想出头很辛苦。
白里看出心思耐心地安抚,因笑道:“闯王自立已是早些年的事了,还不成了死人。现如今出来的这个十有**是假的。只是打着他的旗号而已。九阿哥不必担心,依奴才看您在当中大有作为。这假的闯王如今在外流窜。倘若您能亲自提着他的脑袋回京,那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真真是这样的,到时声名鹊起。竟是天下共闻了。福临激动地想着眼圈有些发红,忍不住捏住酒杯一饮而尽,又想到一事摇头道:“杀了他倒可惜,不如抓活口带回京城来,也好公告天下让那些汉人们死心。从此奉我大清为主,满汉一家,安享太平。打仗多增杀戮,这等有伤天和之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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